工作二十三载,从未离开过这条路,沿路的一草一木,一桥一涵,我都了如之掌,因为那里有我无数次的脚印,骄阳下在这挖过涵洞,寒冬中在那清过塌方,到处都有汗水,到处都是回忆。
严厉的柴班长、慈祥李叔、乐于助人的韩叔、会讲笑话的"反乱子"叔、还有爱干净的孙叔,他们都是四十几岁的光景,我们技校刚毕业的少男少女都是二十刚出头,在那个年代,在那个道班,我们一起吃过苦,流过汗。一群人出工的坐骑是拖拉机,装煤渣,倒塌方的工具还是拖拉机。坐在颠簸的拖拉机上,我们会眯着眼睛打个旽。到了路上,严厉的班长,把工作任务分配,我们会立即投入自己的工作,有时候遇上一些吃力的活,韩叔总会板着脸(他从来不爱笑)来帮忙,一起劳作,一起歇息,歇息的时候那些叔叔们抽着烟,爱讲笑话的“反乱子"叔,每天讲的都是新鲜的,从来没有重复的,一会儿就会让我们笑的人仰马翻。
下班回来我们都拥有包拯的脸,黑人的牙,一大后锅的热水让我们争先恐后的舀完,到吃饭时,一人端一大碗菜捞饭,那时总会看见韩叔黑着脸端着碗蹲在墙角大口大口扒拉着吃饭,因为他打水总会落后,所以只能吃了饭才会有热水。那时候灶上的伙食很不好,一年也吃不上几回肉,清汤寡水,而且还是份饭,有些饭量大的,常常吃不饱,而像我们这些女孩子的饭量小,常会把饭菜分一些给饭量重的叔叔们。每天一起劳作,一起吃饭,单位更像是一个大家庭,我们更像是一家人。
那年春天,道班院里有一块空地,业余时间柴班长号令我们拉上几车土垫上,再担上几担茅粪,准备种菜,担茅粪这活,可难为了我们这些青年人,带上墨镜吧,带上口罩吧,硬着头皮干吧。
90年代那会儿,很时兴跳舞,我们这些年青人晚上步行五六里地去小镇上舞厅跳舞,跳完在一路犹意未尽的唱着歌步行回来,回来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回自己的宿舍,那也许是我们那时候最快乐的事了。
那些年,那些事,那些人,在海脑中像电影一样一遍遍的回放。虽然在那个年代生活很艰苦,很枯燥,但现在回忆起来却很亲切,很真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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